时间: 2024-11-03 01:16:03 | 作者: 产品中心
视频里的女孩一边哭一边吃东西,眼泪混着食物一起被塞进嘴里,看起来狼狈又伤心。
“我讨厌你封建的思想,却又心疼你劳累的模样,我不知道该怪谁,于是我只好内疚责怪自己。”
她独自在外上大学,中午接到了妈妈的电话,让她帮忙下单快递,说“要给弟弟寄秋衣”。
她没多问,只下单了1kg的重量,但等到晚上却要补费用,她觉得奇怪,打电话给妈妈再问,才知道,妈妈给弟弟寄去了秋衣、毛衣、鞋子。
她在那一瞬间感到崩溃,问妈妈,为何需要让自己找快递公司?为什么寄给弟弟的东西却要让自己帮忙下单?
表面上问的是快递,没说出口的呐喊却是:“你想到了给弟弟寄十斤过冬的东西,却只在要帮忙做事时才想到我。”
不知道的,还以为姐弟俩差了十几岁,但实际上,他们都在上大学,年纪相差不会超过四岁。
但妈妈只听见了她一句轻飘飘的抱怨,就揪紧了这句话反复指责她的“不懂事”,阴阳怪气地一遍遍说:“你认为自身了不起了、生你这个女儿没要头、要你有什么用......”
爸爸发来了很多段语音骂她,指责她不懂事、没素质、不尊重人,最后竟然还高高在上地要求道歉。
伤心欲绝的女孩躲回宿舍,为了安慰自己想着吃个甜点,但依然没忍住边吃边哭——原来,眼泪真的是咸的。
“他们不关心我从江西到北方有没有秋衣,冷不冷,也没有说要给我买衣服,鞋子。我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爱着的。”
有个女孩说,自己工作了想给家里人买衣服,她在满心欢喜地计算着可以给爸爸和妈妈买什么,但妈妈却只想让她再多出点钱,给弟弟买件贵价的。
面对女孩的生气,妈妈却狡辩不断:“那时候条件不好、年代不一样、现在轻松了......”
因为你更聪明,所以爸妈事事麻烦你;因为你更优秀,所以家里的资源理所当然地流向了弟弟。
这些以懂事为名的绑架,一次又一次教会女孩们温良恭俭让,一次次让女孩们承受糟糕的感受,一次次让女孩们步入亏欠与委屈的漩涡。
不懂事的弟弟得到了衣服玩具金钱和自由,懂事的姐姐们,只得到了一句“你真乖”。
解释自己“不是不能寄快递”,解释自己“不是要这么多东西”,解释自己不是在争抢,解释自己不是不懂事,解释自己是个乖小孩。
可是她姐想说,她的愤怒没有错,她的委屈没有错,她明明可以不那么懂事不那么乖的。
在大部分地区,不给女孩读书、不让女孩吃饭等等情况已经不复存在,许多女孩“甚至”能够轻松的享受到更多的教育资源,也是因此,那些骨子里的重男轻女,被隐形和遮蔽了。
但只要我们窥探到那些隐秘的嫌恶,发觉那些微妙的不适,找到潜藏在爱意背后的底层思维逻辑,就会发现,在大部分的姐弟组合中,流行的是一套更为广阔和隐蔽的重男轻女叙事——
许多女孩从记事起,就已经隐约明白了一个道理:想要获得父母的爱,就必须表现得更贴心、更懂事、更优秀。
于是姐姐们天然地习得了一套社会期待的枷锁,她们会主动做更多家务,主动帮父母承担一部分养育责任,主动说“不要”。
姐姐大了弟弟三岁,但在幼儿园里却上的是混龄班,她说她特意让弟弟早一点上学,这样姐姐就可带着弟弟。
她自豪地描述着姐姐照顾弟弟的日常,给弟弟喂饭、抱着弟弟、“真的有一种妈妈抱儿子的感觉”。
姐姐还没长大,就已经被刻印出一套母职规训的模板,扮演着一个懂事贴心的角色。
女性意识普遍觉醒的当下,有不少女孩开始本能地反抗“贤妻良母”的规训,拒绝被这个工具般的词汇冒犯。
但与此同时,我们又忽略了,许许多多的女孩们从成为姐姐的那一刻起,就被植入了一套雷同的思想钢印。
只不过,贤妻良母的陷阱可以被轻易识破,“好姐姐”的夸赞却成为一代代东亚姐姐们走不出的骗局。
她们太体谅父母,于是更早地学会了独立;她们太容易自责,于是心甘情愿地被剥削掠夺;她们太轻易心软,于是总在父母的疲惫里将愤怒内化,变成只刺向自己的利剑。
就像这个女孩,她的父母甚至不用解释自己的偏心,只需要揪住女儿一个字眼,就可以把她逼入道德的绝境。
可是,她想要父母同等的爱和关注,原本就没有错啊,她和弟弟获得同样的教育资源,这也没有错啊。
为什么默认女孩就要低人一等,为什么默认女孩只有读不起书出去打工才是惨,为何需要把隐形的重男轻女写成比惨大会?
剖腹产前的一次家庭会议上,他们商量之后决定让女孩当姐姐,这样以后能照顾弟弟。
爸妈忙碌时,姐姐要陪弟弟玩会儿;看电视时,姐姐要让给弟弟;出门在外,弟弟在妈妈怀里,姐姐在后面跟着......
才六岁的她可能还不懂什么叫重男轻女,不懂什么叫偏心,只了解这一个姐姐的身份,给我们自己所带来了无尽的委屈。
而当她说起这些细碎的委屈,想要表明“妈妈不喜欢我”时,得到的却是“有理有据”的答复:你俩都吃得一样穿得一样吧。
可是,我们要的不是吃穿一样就行的敷衍,更不是隐藏在“好姐姐”夸赞下的偏心。我们想要的,是平等的关照和尊重,是同样的资源和给予,是同等同量的爱。
但在这种隐形的沼泽中,姐姐们更加举步维艰。因为即便我们察觉到了这种隐性的重男轻女,也很难真正逃脱这种叙事。
显然,她什么都知道,但她没办法面对父母没那么爱自己的真相,也没办法真正手起刀落做切割。
「东亚最窒息的就是这样的家庭,供你吃供你穿,却又时时刻刻都在偏心弟弟委屈姐姐,偏偏姐姐又没办法真正割舍,很难跟父母断干净,即便她现在很委屈,但是你问问她真的能舍得跟这个家庭割裂吗?不可能的,这种经历只有女生能体会,男的一出生就默认继承父母所有财产享受更多的爱,怎么会受委屈呢?」
他们的爱给得刚刚好,没有让你感受到满满的爱意,又没有很好的方法让你狠心对待,于是只能走回这些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里,起起伏伏,挣扎摇摆。
怕水却会被父亲扔下海,湿毛巾盖脸到窒息也不说话,睡在幽闭的衣柜里等父亲回来,一遍遍地从自毁中获得被爱的错觉。
在日语课上,老师向她解释了“爱”的使用语境,说这是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用的词汇,接着让娜娜造句。
在这场关于切割和出走的浪潮里,我们能做的,只有握紧自己的船桨,向着更远的灯塔进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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